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正文
滕达道(六七)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一
某再启:瀛州之命,既以先讳为辞,想当易地耶?
所云杭,已除元素,计必闻之矣。
佳梦,岂特公爱我之深,发于想念尔。
批示党人,甚堪一笑而已。
子由户侍,方欲辞免也。
闲恐知之。
孔经甫外制顾将军夕拜,张仲举待制,皆恐要知。
广大格岂敢望李憨子耶
然亦有一长从来,不敢使倖及赖耳,想当一笑。
寄惠地黄煎,感服厚念。
张颉劄子元祐元年八月八日上殿)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四
臣窃见知广州张颉龙图阁擢为户部侍郎,除目一下,中外惊疑。
谨按猜崄邪佞、狡愎闇刻,具此八德,了无一长。
臣非敢风闻臆度,谨具实状如左:
一、颉为广南运使日,朝旨那移兵马,就食全、永。
经略使赵卨为见顺州戍兵年满合替,遂差兵戍顺州,却令顺州替兵就食全、永。
但知出纳之吝,恐往来戍兵糜费钱粮,一日之间四次移牒,故作行遣申奏赵卨不肯移兵,又奏闇添昭州雇夫钱六万贯,又奏违法差衙前
朝旨令分析,乃是判状令差,曾具元判状缴奏。
其馀所奏,更无一事稍实。
因此挟恨迁怒,诟詈桂州官吏,作绿衫,下包个奴婢,名呼赵卨,仍骂作贼。
提举官刘谊曾具事由闻奏,有旨罢转运使
一、颉为转运使日,有安南般粮夫数千人逃还,已经曲赦放罪,每人只有欠官米钱七百。
后来欲差人往全州般粮,遂召阳朔县魏九言、临桂县李译,勒令差两县逃亡夫往全州般粮。
仍令九言取本县百姓莫饭奴等七人状,云「所欠官钱七百,情愿往全州般粮填还」。
其七人中又有三人不系逃亡,只取到四人情愿状,便差数千人。
况欠钱止于七百,而全州水路二十馀程,岂有情愿之理?
因此溺杀人不少。
致人户经提举司过状,亦是刘谊具事由闻奏,方始住差。
一、颉为桂州经略使日,有安化州首领以本族饥馑,依旧例借粮于宜州
指挥宜州不借一粒,致夷人作过,于省界偷牛。
因此,夷、汉互相雠杀。
更无方略,直令宜州兴兵讨之,致本州兵官陷没。
遂发数千人,令供备库副使费万往讨之,全军皆没。
又遣路分都监王奇宜州,仍以数千人入讨,全军复没。
事闻朝廷,先帝为之旰食,遣谢麟将数万人,费百馀万贯,竟以招降而定。
既措置乖方,致陷两将兵马,而费万、王奇之死,又不以实奏。
转运使马默等论列,朝旨差宾州推官朱恂取勘,因此落职夺官知均州
右,臣所论三事,皆有文案可以覆验。
处事乖剌,致寇覆军,与沈起、刘彝同罪,理合诛窜。
所以累次常获宽宥,盖其家素富,本以行赂得进。
乡近辰、锦,多蓄砂,尝以献遗前宰相王圭
每出示亲客,云此砂张颉所献,以此曲为盖芘。
今来纵未黜废,岂可特膺非次擢用?
兼臣访闻三省执政本不知其人,失于采听,为荐者所误。
若置之户部,必害民物。
伏乞追寝前命,以厌公议。
取进止。
再言张颉元祐元年八月十一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臣近言张颉户部侍郎不允公议,具陈顷在广南用心阴崄,措置乖剌三事,乞追还告命。
未施行间,臣又访闻昔知荆南所为贪虐,提举官张琬按发七事。
内一事:下行买乌头,行人蒋三供纳乌头,凡三四次退换。
蒋三揣意欲要附子,遂买附子作乌头供纳,方肯纳下。
缘乌头附子色额不同,价例亦别,此一事系赃罪。
又一事:勒部下玉泉寺僧修治诸官园亭,费用常住人牛钱物不少;
以修唐僧齐己草堂为名,令乡僧居止其中。
此一事系私罪。
奏既上,前宰相王圭等为与私有情分,遂移差遣
而以越职勘,特行冲替。
当时若无上件赃私,忝为士人,理须诉雪。
曾不敢以一字自明,受移而去,则其罪状显然无疑。
臣博采众言,近日差除例皆不当,至于张颉,尤失人望,亏损朝政,深可叹惜。
是以不避再烦圣听,伏乞将臣此奏与前来劄子同下三省详议,罢前命。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张颉第三状元祐元年八月十二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臣近四上章言用人不当,并不蒙施行。
伏惟二圣深拱帷幄之中,以进退天下士付之宰相
若用非其人,知而不改,何以服天下之口?
窃闻庙堂之议,止谓世方乏才,所用之人皆不得已。
臣观朝廷取士之广,贤俊如林,患在不知,岂可遂无一人贤于张颉
况臣前所言四事迹状明白,皆可覆验。
赃污私邪,欺君陵下,既非有德;
临事乖剌,覆军杀将,不可谓才。
宰相不听公议,必行私意,其理安在?
伏乞指挥将臣所言按实施行,若非虚妄,即乞罢差遣
若臣言不当,亦乞明加责降。
今但隐忍,不一别白是非,恐朝廷纪纲,自此日坏。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申三省论张颉元祐元年八月二十六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辙累曾上言,除张颉户部侍郎不当。
窃闻第一状曾蒙朝廷降付三省,进呈不行。
辙寻博采众论,得历任处置乖方,伤财败事迹状非一。
遂两具论奏,皆留中不出。
伏惟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求贤惟恐不及,去奸惟恐不速。
如颉之阴崄暗谬,少见其比。
二圣之明,不容闻而不去。
窃料圣意必以重违大臣之议,是以迁延至此。
至于执政诸公,上承二圣拱默仰成之托,百官进退,开口而定。
岂不欲进贤退奸,率由公议,以无负付嘱之重?
颉之无状,惟患不闻。
若果闻之,势无必用之理。
辙所上第一状,已经台览。
后来二状,谨缮写缴连申上。
伏乞考其事实,裁酌施行,少慰公议。
谨状。
张颉第四状元祐元年八月十八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臣近以除张颉户部侍郎不当,凡三次上言,一次蒙降付三省,进呈不行,两次皆留中不出。
臣本言张颉事皆罪状明白,非风闻臆度之言。
访闻执政止谓世方乏人,虽无德,以才见取。
方今多士盈廷,非无一人可胜张颉
前后败官丧师,所至狼狈,不唯无德,亦复非才。
况二圣临御,专任执政,进退百官,一出其口。
若差除不当,而谏臣之言公然不用,则今后谁肯复言?
虽复有大于此者,臣恐陛下无由复知矣。
臣所上章,初蒙降出施行,独三省沮抑不从。
中外之议,止于归罪执政
今不复降出,议者或谓见恶不去,非出圣意,必有左右近习阴为之助。
臣虽知日月之明,万无此事,而疏远不亮,未免疑谤,所损不小。
伏乞出臣前状,付外施行。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张颉第五状元祐元年八月二十三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近奏言张颉阴崄不才,除户部侍郎,大失人望,不蒙施行。
臣退伏思念,方今二圣励精求贤,黜去群小,无所吝惜
如臣所言罪状,一一有实可验,而每状辄蒙留中,深骇物论。
推原其故,盖由执政过听用,致臣有论列,因谓虽无德而才有可取,以此疑误圣听。
不然陛下虚心纳谏,一言可采,未尝不从,何以至此?
伏念臣平生与素不相识,但以公议不与,恐误国事,是以怀不能已。
谨复采众论,得前后临事乖方,及朝廷曾以其褊躁猜忌罢差遣五事,条件如左:
一、熙宁年中初除江淮发运,奏乞复转般盐仓。
朝廷下三司相度,以不便而罢。
到任二年,真、扬等州运河乾涩,不通漕运,并不计,置不浚。
朝廷特令借上供钱米,先开淘大段浅涩去处。
却奏称河道虽浅,然河各有油泥,可以并用兵士牵拽得行。
如撩得油泥一尺以上,接续得雨添注,更不消开淘。
若至时雨泽未应,即开修未晚。
后来纲运不通,别无措置。
曾有团涡巡检侍禁彦臣以陈公塘见有积水,乞引入运河亦未曾施行,遂致诸路各称阙盐,共计二百万馀石,亏损年额不少。
后来却系朝廷差官取陈公塘水灌溉运河,通放盐纲。
当时据知泰州苏棁状称,已出及重纲四分之一,不数日间必可尽出。
发运使,公然不开河道,积压盐货,意欲附会。
先乞复转般仓文字,更不顾国家大计。
其挟情害公,类皆如此。
若只是暗谬,致误国事,则今者执政有才,臣深不晓其意。
一、侯叔献昔开淮南运河,害虐兵夫,死者如积。
新旧两河相并而行,人知无益,发运使略无一言。
复因过京师,知枢密使吴充宰相王安石异议,遂与私言之。
不意即奏其事,及朝廷公行理会,召中书聚厅问之,却称来时未曾开河,亦不曾与言此。
前后所言异同,朝廷遂差官取勘,犹抵讳不承。
情状,其实畏惮安石、叔献,不敢正言
但揣知吴充安石不协,故以此言取悦于而已。
其反覆卖弄,正是小人真态。
执政以此为才,又臣所未晓也。
一、安化州夷人从来三年一度进奉。
旧例虽不遣其人入贡,而与之驿券等物,其数稍丰。
桂州经略使日,转运司应副钱物差缓至四年乃足,而宜州经略使司展其进奉年限,俾之四年乃得入贡。
靳惜钱物所得无几,而夷人因此作过,破军杀将,凡费百馀万贯,竟以招安而定。
初见夷人拒命,遣兵官费万领兵出讨。
万至军前,申乞犒设。
时方大暑令于桂州造饼般往宜州,比至皆臭不可食。
军情因此怨怒,南方至今传以为笑。
及费万兵败,为夷人所共脔食,妻男失所,都钤辖和斌申经略司,乞厚加赒恤。
指挥经略司钱,买纸酒奠讫。
奏闻,先帝知其暗谬不可用,遂以乖方取勘。
臣详始为朝廷吝惜些小钱物,终致边患,首尾费百馀万贯。
至于千里送饼犒军,以纸赠优恤死事,如此等似非理财富国之手。
执政任以户部侍郎,冀有益于国,此又臣所未晓也。
一、元丰三年七月三日中书劄子节文:「臣僚上言:伏见近除张颉直龙图阁熙州
天资褊躁,动多猜忌。
顷在广南忿争互论,州县官吏为之不安。
乞速赐追寝新命。
奉圣旨:张颉依旧令知沧州」。
盖颉之崄躁,著自先朝,非独今日,则臣之所言似未为过也。
一、元丰四年内臣綦元亨差往广西起发韶、惠州钱。
转运使广州,送沉香七两、朱砂半觔、桂花竹纸等与元亨,兼违条以妓乐与元亨燕会,见今案款具在。
臣前言素以奇砂交结贵官,及外议疑有左右近习之助,致臣章不蒙降出,诚不为过也。
右,臣今所言五事及前状所言共计九事,皆一一有实。
从来莅官,所至不了,决无可用之理。
臣访闻一二大臣,特保荐可用无疑。
伏乞陛下出臣前后封事,令保荐之人看详,以此等人委是可用与否。
仍乞降付三省,依公施行。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张颉不可用劄子元祐五年十月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栾城集》卷四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朝廷以置渠阳军为不便,议欲弃之者久矣。
然自去年以来,欲弃而不得,群蛮猖獗,南边至今为梗者,何也?
任非其人,而弃之无术故也。
唐义问文俗吏耳,无他才略。
昔被朝命,直入群蛮之中,欲弃此城。
既为蛮众所围,用胡田之计,诈欺群蛮,茍脱性命。
既归,不敢以其实闻,凡有寇盗,皆指挥边城不得申报。
朝廷不察其实,而任之不替,则既一失之矣。
及今以来,蛮寇大作,以至覆军杀将。
臣屡以为言,而朝廷属任义问之意不衰。
访闻大臣但以临敌不可易将为词,终欲庇义问,不恤边人肝脑涂地之苦。
及今已将半年,则既再失之矣。
今者朝廷除张颉荆南自瀛徙荆,诚不为超迁。
然近降朝旨,令单马赴任,外人始知朝廷欲以义问
义问之所以败者,闇而自用,狠而失众。
猜崄闇愎,又甚于义问,而朝廷复加委任,则又三失之矣。
臣窃悲湖北之人,外遭群蛮骚扰,不安其居;
内蒙用人三失,未知息肩之所。
是以不避烦渎,冒进瞽言。
元祐二年朝廷除户部侍郎
臣时为谏官,前后具罪恶八事,乞行罢免。
时虽不从,然用未逾年,知其不可,卒黜之外任。
及今未几,而遂付以边事。
边事重害又与户部不同,盖临敌统众,兵民性命所系,不可不慎。
窃闻大臣谓本贯鼎州,意其习知蛮事,是以遣之。
然不知人才各有短长,未必生于其乡,必善其事。
臣但恐任情恣行,出于天性,老而不改,必致败事。
昔为桂州经略使,始因靳吝小费,终以措置乖方(事具臣昔言八事。),遂致宣州夷人背叛,贼杀本州兵官
寻遣费万、王奇二将继往攻讨,率皆陷没。
先帝震怒,差官取勘,遂落职夺官,降知均州
元丰三年熙州,是时臣僚上言,天资褊躁,动多猜忌。
顷在广南,忿争互论,州郡官吏,为之不安,乞赐追寝新命。
寻奉圣旨,今依旧知沧州
然则颉之不可付以边事,著自先朝,非独今日臣言之矣。
所有臣昔具八事,皆非虚言,并有案据。
谨别具开录奏闻,乞令大臣看详,罢新命,或但无令预闻边事,别拣谙练用兵之人,责之成效。
取进止。
〔贴黄〕张资任已深,除知荆南不为过当。
臣今所言,但以为性猜崄,所至不得众情,不可令管边事耳。
起居郎(一 元祐元年九月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六、《栾城集》卷四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七
右臣今月十九日閤门告报,已有告命,除臣起居郎者。
伏念臣顷自疏外,擢居谏垣衰废之馀,才力耗竭,黾俛岁月,无所建明。
近因朝廷除张颉户部侍郎杜纮右司郎中,公议纷然,谓非其人。
臣继上封章,极言其事。
杜纮虽才性鄙佞点辱华要,而罪恶未著,臣亦不敢力言。
至如张颉,为性崄躁,临事乖方,历任以来,罪状山积。
臣以为事既明白,是以前后五次上言。
不知久事权要,植根深固。
一为左右之所保任,遂致圣意确然不移。
臣屡献狂言,诚不量力。
虽圣恩宽贷,未赐谴诃,岂敢冒昧宠荣,复尘要近?
言不称职,臣犹自知;
当黜反迁,众必指笑。
伏乞特回误恩,除臣一外任差遣,俾臣得免清议,不胜幸甚。
所有前件告命,臣不敢祗受。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起居郎(二 元祐元年九月1086年8月19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六、《栾城集》卷四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臣准今月二十三日尚书省劄子,以臣奏乞免起居郎恩命,奉圣旨不许辞免者。
君父之命,所当敬从。
臣实何人,敢有固执?
特以臣前言张颉户部侍郎不当,前后五状,不蒙施行。
颉之罪名,著在案牍,传于公议。
而大臣主之愈力,朝廷用之不疑。
则是臣谤毁忠贤,眩惑天听,狂妄之诛,所不当赦。
臣今不敢复论其事,但以言为职,言既不用,理当废黜。
衔愧冒宠,义实不安。
伏乞检臣前奏,除臣一外任差遣,以全臣进退之分。
所有起居郎告命,臣不敢祗受。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宋故翊卫功臣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泾原仪渭州镇戎军驻泊马步军副都部署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使持节端州诸军事端州刺史充本州防禦使御史大夫骑都尉乐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孙公神道碑铭(并序皇祐五年 北宋 · 孙抃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四、《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三、乾隆《虞乡县志》卷一一、光绪《山西通志》卷九四
公讳继邺,字元嗣,其先金陵人
世任侠,以财勇闻。
曾祖讳恽,祖谦,仕伪吴为显官。
考承睿,机警有胆量,始署小校李昪识之于行列间,□从征□有劳,为左右所忌,叹曰:「此安足委质耶」?
遂变姓名,徙淮、楚,渐游于京师
久之,以策干太宗皇帝,一命授左班殿直,累官至左藏库使,年七十□终焉。
公即左藏之长子。
年十九,以门调补三班奉职,巡□以□府马递铺转运使奏监岑阳酒税。
会广獠叛,濒湖郡县大扰,朝廷命将讨捕,辟公为前驱。
象州北,贼党据大乌岭,伐木塞道,人马不得进。
公选骁勇二军,分东西部伏沟涧,去岭尚数里,约曰:「□□□即出战,当并进速击,时其不意」。
诘旦攻之,伪不利,走,□倍道争逐。
俄而伏左右发,追者困,不能斗,俘斩仅以万数。
以功超左侍禁,护端州兵,移监永宁寨。
有诏壁天水之洛门谷,以遏寇隧,命公□其□西□□以不时□募徒以继焉。
边蕃有谋□告从者遣丁夫数十辈,伪持畚锸至,公觉之,勒兵防按,奸人执作,怗怗不敢仰视。
已而堠者报曰「寇入境上,及河,闻有备,乃溃」。
改□头供奉官,伴西南夷使者,故□□□方在□□□学士,上坐长春东厢,暮召封□道公姓名,特授閤门祗候、知保安军
按刑南服,未行,属谯国武穆公玮西府,举为鄜延路马都护,加内殿崇班
岁馀,改承□制知环州,兼一路安抚。
今上即位,除崇仪副使
方渠以修洪德堡,与□司□议不协,□官于中冀。
台臣有辨公理直者,起知保安军
天圣初,移临泾
羌面纳岁赉缯絮夥甚,公曰:「是何异持粱肉以快鹰鹯之吻,饱则翔去矣」。
因请□□□□□□□□□□□种以牵其势,朝议多疑之,寻使契丹
曹襄悼公典密命,抗疏两宫间,称公有将帅才,可任大事,宜擢领中都兵,严徼卫,捕奸盗,徐□进用之渐。
辞意激切,上□□亦素知是人□□□□□□□□□天子延问踰刻,恪退,又目送之。
公出□□亲曰:「曹公都贵仕,怙宠利而不知进退去就之分,祸至无日矣。
吾安能锢名徼禄,受权臣所累乎」?
遂引病告退。
章三上,乃□。
自是筑室华下,杜门□□□□□□□□石□然晏然若初,无游宦之意者。
关陕士人,至今谈其操尚。
无几何曹被罪谴死,优诏召公仍力本道孜遣,正授供备,再为北廷贺新君副使,历作坊、如京,石州、□州二太守,以较劳□□□□□□□□□□□□进西上閤门使
雄即九河故地,南屏澶、魏,西北压燕、易及诸遗族帐,于今号曰极塞。
其居民往往闻风言溃匿,守吏不能镇抚,遂以失业。
公开示威令,远为密使,事之纤悉,必□□□□□□□□□□□骇□寇至,左右以白,公顾知不问,人始而疑,终而信,且安居二岁,卒无虚扰者。
端州防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泾原仪渭镇戎军马步军副都部署
西陲迩羌,诸路号为险阻,□□□□□萧关故道,前控大川,地宽□,有善水草,贼骑所从而出。
堡外杂居曰熟户,平时禀州县教,与编民同,小遇警急,辄反覆不一。
公奏言:「此党类宜绥怀而制有之,若轻为俸赐,以给酋首,侧□□感以恩□□□□□□□绳以法,彼当感恩畏法,数年自可倚为籓篱矣」。
后□如公算。
步军都虞候,封开国侯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赐翊卫功臣
趁召还阙,既行而疾作,上遣中贵人挟太医驰驿往视,□□□□□以不起闻,时景祐四年丁丑五月四日也,年五十九。
是冬柩自回中归厝于中条山之北原,从左藏之域也。
公之母张氏,以公贵赠安定郡太君
凡三娶:朱氏、郑氏及今夫人曹氏,皆出右族,奉德礼□□公之子五人,曰宗旦,□毅□□,有伟人称,今为崇仪副使
曰宗望,曰宗亮,曰宗奭,曰宗信
二孙,曰仲达、曰仲举,并署右职。
公性沉爽,有器虑。
年十五,左藏元白诗示之,不喜诵,且曰:「大丈夫当读□□求□□披坚,陷锐犯锋,为国家攘戎狄、靖边塞,安能诵一联诗句,与童子辈为伍乎」?
举族称异之。
及起家从仕,晓韬略,善总领,尤好诸葛亮节制之法,每战斗,步伍旗帜、进退前后,无一越轶者,诸将服其严整。
连典郡垒,率劭风绩,晚□稔□知不大用乃已。
呜呼,命矣夫!
君子谓公以军功起,以政事显,以帅名终,勤劳王家,出处一德,宜其有后也。
崇仪君于抃为宗盟,且兄弟行。
皇祐壬申夏,淫贼反,南方绎骚,君从今西枢孙公进兵诛殄,既平而还,谓予曰:「先人葬凡十七年矣,而平生事状,缺然亡所志。
兄方执史氏笔,能书其实以示子孙乎」?
抃曰「唯唯」,遂铭曰:
土德陵夷,南方割裂。
公之祖先,仕至旄钺
圣治初格,荒氛未销。
公侍父乘,归于天朝。
乃详兵书,乃隶武籍。
刚□外孚,勇敢中激。
伏戎乌岭,枭斩逆徒。
按甲洛门,坐靖奸谋。
疆民事轻,诬语相骇。
□示粹严,群疑以解。
杂户观望,反覆不诚。
公推威惠,□戍以军。
不阿权臣,不嗜利禄。
拜章而还,于涧于谷。
弗抗异行,弗沽清名。
闻召乃起,载簪载缨。
荐分军符,多典郡垒。
既经平□,风绩伟伟。
天子器之,诏书西飞。
曰趋来觐,吾须汝毗。
戒行之初,沉厉亟底。
嗟嗟彼苍,胡不憖遗?
寿兮中谢,勋匪大成。
条山峨然,藏公之铭。
皇祐五年十月二十□日建。
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御史大夫崇仪副使、权梓夔路兵马钤辖提举梓夔两路诸州军巡检兵甲公□、骑都尉男宗旦等立。
乞罢曾肇中书舍人(三 元祐元年十一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二
肇进身之初,即不由公道,全是私恩。
教授日,其兄布已在要路,自作试官,定肇为第一,士论莫不讥笑。
方布用事,无人敢言。
不久又得馆职,以至后来升省司,入史局,迁起居,无不出于侥倖。
今岂可直令侥倖作侍从也?
爵禄天下公器,虽朝廷茍欲私之,如天下公议何?
陛下以天下公议付臣主张,臣敢不极尽愚忠,为陛下言之?
陛下初以除张颉户部侍郎,言者攻击至于再三,竟不从之,言者遂默,便为曾肇亦可如此。
户部侍郎只是一有司之事,无预国论,但有俗材皆可为之,不比中书舍人,当天下枢机之地,须用贤才,乃允公议。
今用非其人,物论不服,臣所以不敢遂已,期于必从而后已也。
伏望圣慈,深赐省纳。
叔父给事行状元祐八年五月日撰)1092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三三、《山谷全书·别集》卷九、《豫章先生遗文》卷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
黄氏本婺州金华人
高祖讳赡,当李氏时,来游江南,以策干中主,不能用,授著作佐郎,知分宁县
解官去,游湘中。
久之,念藏器以待时,无兵革之忧,莫如分宁,遂以安舆奉二亲来居分宁,因葬焉。
公曾大父及光禄府君,皆深沉有策谋,而隐约田间,不求闻达。
光禄聚书万卷,山中开两书堂,以教子孙,养四方游学者常数十百。
已而仕于中朝,多钜公显人,故大夫公十伯仲,而登科者六人。
分宁仕家学问之原,盖皆出于黄氏。
公少举进士,有声场屋间,登嘉祐六年进士第,授宣州司理参军
治大狱亡虑百数,无不得其情。
公去官,老狱吏尝窃叹息,以为狱官能尽心于治狱,不可欺以秋毫,仁厚精密,前后未见其比。
虔州会昌,治公家如营私,视民病如在己。
会昌民健讼,善匿情成狱,户婚事多久不决。
公开导教劝之,待以恩意,因钩索其曲直,久乃皆服。
其治大狱,多可传道。
世称仁厚吏者,徒苟欲生之,公则不然,曲折务尽其情,要使不冤然后已,故会昌民至今思之。
秘书省著作佐郎,知鄂州崇阳县
未至,丁母夫人蓬莱县太君徐氏忧。
服除,江淮发运使张颉举充勾当公事,未行,或荐公于王荆公
荆公召至中书,问免役法,公以但知旧役法牙规对。
荆公问甚悉,曰:「能留心旧法,必能办新法矣」。
荐于上,遂为司农寺勾当公事
召对便殿访时事,公对曰:「陛下意在惠民,法非不良,而患在奉法之吏多非其人。
朝廷立法之意则一,而四方奉法之意纷然不同,所以法行而民病,恐陛下不尽察也。
河北郡县被水,河东河南京东西皆旱,淮浙飞蝗蔽野,江南疫疠,恐陛下不尽知也」。
遂命公同司农寺丞程之才体量河北、河东灾伤赈济,道除知司农寺丞
公以荒政十二为科条,州县可行者以付守令,其大者或请或遂,务以济民,不专于黜不职之吏立威而已。
归报使事,又言所见民间不便于改法者数条。
明日,上谓执政曰:「黄某忠厚,可使除太子中允利州路转运判官」。
既行,就差提举秦凤等路折纳欠负。
公一听输粟,优估其值,凡折纳五十馀万。
召为司农都丞
异时命陕西转运司为两路,移用常苦不足。
公议两路赋入薄厚、事权重轻皆不侔,使者各为备边之计,偷自便而已,其移运籴买,势必相倾,故每告乏,请复通为一路。
后卒如公议。
监察御史里行熙宁十年七月也。
公疏言:「一人之智不若十人,十人之智不若百人,此有馀不足之辨也。
成天下之务,莫急于人才,愿责两制近臣、监司郡守,各荐所知一人,陛下因所举而任之,于其能否成败之际,亦足以知天下之大吏所以事陛下者」。
上用其言,敕内外待制以上、台谏官、三路都转运使至诸路转运判官,各举才行任升擢官一员,于是应诏者百馀人。
公又疏言:「势孤地寒,远迹下僚者,既得以名闻于上,愿诏中书审察其能而用之,则急才之诏不虚行于天下」。
又疏言:「自五年以来,天下水旱,下户实蒙支贷倚阁之惠。
今幸岁丰,有司悉当举催。
久饥初稔,累给并收,是使百姓遇丰年而思歉岁。
乞定诸路举催欠负,上二等户三分收二,下三等户收半,仍饬官司听民折纳」。
又言:「都检正俞充结中人,徼幸富贵,不宜使佐具瞻之地」。
并言:「王中正任使太重,恐为后忧」。
又面论之甚切。
上曰:「人才盖无类,顾驾御之如何耳」。
公对曰:「虽然,渐不可长。
圣人长驾远御,故四凶在朝,不废时雍。
彼皆才器杰然过人,任使称意,为后世虑,故放殛之耳」。
上曰:「且置此事。
河决曹村,京东尤被其害,今以累卿」。
京东体量安抚,公条举百馀事,大略疏张泽泺至滨州,以纾齐、郓,而济、单、曹、濮、淄、齐之间,积潦皆归其壑。
郡守县令能救灾养民者,劳来劝诱,使即其功。
发仓廪府库,以赈不给。
水占民居未能就业者,择高地聚居之,皆使有屋。
避水回远未能归者,遣吏移给之,皆使有
所灌郡县,蠲赋弃责。
流民所过,毋得徵算,使吏为之道地,止者赋居,行者赋粮。
忧其无田而远徙,故假官地而劝之耕;
恐其杀牛而食之,故质私牛而予之钱。
弃男女于道者收养之,丁壮而饥者募役之。
初,水占州县三十四,坏民田三十万顷,坏民庐舍三十八万家。
卒事,所活饥民二十五万三千口,壮者就功而食又二万七千人。
得七十三万二千工,给当牛借种钱八万六千三百缗。
归荐士大夫,后多朝廷所收用也。
结绝相州狱事。
初,相州事发于皇城,卒事十九不实,知杂御史蔡确锻鍊成狱,以此自媒。
中丞邓温伯、御史上官均上疏论之,温伯又在经筵造膝而论。
耳目长具得温伯、均所言,又善伺察中人主意,即论温伯、均朋党为邪,与罪人为地。
又任残贼吏日引诸囚,如使者虑问状,称冤者辄苦辱之,有人情所不能堪。
及上遣黄履、李舜举按状,而囚以为如前,皆引服。
于是天子不疑,而温伯、均皆得罪;
犹独上疏争之。
公至未几,而具狱上矣。
公尝谓子弟:「吾失不极论此狱,甚愧于上官御史也」。
提举南郊事务,斟酌损益,为《南郊式》二十卷。
监试国子监开封进士,奏增损《贡举式》,进士以为便。
已事对便殿,言近岁虽以经义取人,太学诸生文章体制未能近古,大率集类章句,联属对偶,风传四方,谓之新格。
不禁其渐,文章反陋于作诗赋时。
乞申敕教官,稍令务本,以深学者之原。
集贤校理判尚书刑部赐绯衣银鱼。
元丰三年权发遣河东提点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
明年秋,召阅泽州保甲,补官者五十八人,特改一官。
八月,麟、府军兴,兼权转运判官,又差定代州地界。
公条具曲折为十二寨图以进,且言:「建议者以分水画界,恐地势不能尽然,启豺狼心,失中国险固」。
其后辽人果责分水之言,包取两不耕地,据有形胜,下临雁门,父老于今以为恨。
王中正发军兴,皆用一而调二,其数皆千万计,或非所急,或非所用。
转运使陈安石计不知所出,奉行唯力,恐不办,或增调之,一道骚然,百姓朘剥至骨。
公为言:「主将非其人,其势必败事。
乏军兴,虽罪死,斟酌事宜,使不乏而已,何忍自竭根本」?
安石字谓公:「夷仲,安石老业,今日但保首领归,安能顾惜待制」?
其任国家大计盖如此。
公每为中正言朝廷大体,民命重寄,赞道其所长,稍稍规之。
初虽乐言,不以为忤,及将出界,取公钱钜万为特给,中正父子多自予,馀以差给凡在军者。
公为言:「敛天下以奉一方,皆出于不得已,愿更为县官爱惜」。
中正始怒。
是时随军使臣员二百,多请托徼幸成事,或父子兄弟皆在行,中正已取其半。
庄公岳、赵咸将漕随军,公在塞内主续馈饷,欲部分使臣护道路,而中正所取之馀,尽随公岳、咸,无在者。
师去界已百馀里,移文追之,皆不报。
公谓勾当公事孔文仲,当自驰往取之,夜置酒与文仲诀,文仲泣曰:「公行军,外事不可知,使臣从军,非公责也」。
公曰:「王事当计成败,岂但塞责耶」!
从十数骑,尽夜追至军,中正等皆大惊。
公骂公岳、咸,取使臣五十馀复归。
因上疏言大军必无功,未有以善其后。
乞募民入刍粟实塞下,得以补官,及一切除罪,少宽近边百姓已竭之力。
已而大军溃归,中正归罪转运司应副乖方,且言黄某不肯协心同力。
上遣御药士宣簿责乖方十事,公以书对,称死罪,皆实有之。
继遣开封府司录喻陟潞州置狱。
安石以应副漕挽,免就狱。
公独对吏月馀,但坐奏请张皇,降一官,在职如故。
师出以元丰四年冬,降官以五年三月
是冬,以绛州王达群盗阻山,横行劫略,达张红伞以入县镇,奉诏督捕,尽十二月,悉捕斩之。
六年六月,还所降官,又以教保甲应格进一官。
诏按边州违法透漏事,至岚、石州,道遇岢岚军流民,经略司奏请,已被旨给路粮遣还本郡,而老幼二千馀口,号泣于道,拥公马首,自言昨以雨多籴贵,暂来就贱分。
锄一夏,已见穟,已立苗,愿及分田乃归。
公即慰谕,移岚、石州,未得发遣,立为奏入,内侍省递其言:「所问情实如此,臣不敢以忧非其职为嫌,改朝廷之成命为罪。
窃惟老小二千口不得其所,陛下必为之动心」。
闻数日,遂得报,可其请。
十月,罢提点刑狱,为权发遣同提举保甲,视转运副使
八年九月,诏以明年正月罢赴阙。
司马温公言,閒居往来陕洛间,闻河东民言甚美,因熟问治状。
吕正献申公亦言,河东军兴,边民德公甚厚,顾朝廷不尽知耳。
公在河东六年,未尝乞赴阙,虽在团教场,未尝易儒服,故在陕西、河北,独不赐战袍。
元丰末,他路保甲拥兵入县镇,贼杀官吏,群盗通行数州,独河东保甲不为犬吠之盗。
元祐初,除尚书户部郎中,治左曹
二月,差按察成都等路茶事,兼体量邛州蒲江盐井利害。
先奏罢陆师闵所行公私甚病者,乃具奏曰:「臣奉被使旨,所至访求利害,至熟榷茶之法,实有害于川陕之民。
盖官司不原朝廷立法本意,希功幸赏,以得为多,于是禁网滋繁,百姓受敝。
陆师闵立法最虐,故取利最多,上累国体,下敛民怨。
中外臣寮所言茶事害民六科,皆有事实。
若遽论之,不若尽以予民,使园户自卖,商贾自贩,官收税引及歇驮钱。
并复熙宁以前博马之策,无交易之烦,无脚乘之劳。
抉去故敝,一从私便,无复可议。
若致详于公私之际,则先当议民,其次商贾,其次边计利害,各有所在也。
今蜀民通患币轻钱重,商旅赍携,息不偿费。
若不捐榷茶,尽与商贾,则百货未能流通,脚乘未能猝备。
非唯园民之货郁滞,绝其资生之路,若蕃市交易万一不继,亦足以害经久之法。
今若捐十一州之与商贾,仍以川峡四路及关中诸路与之为受茶之地,宜若可以尽泄川茶,以补蜀民久困;
而官以善价取雅州兴元府所产,以赡熙秦诸州,酌中法以为边备,于理为可」。
于是朝廷许转运司尽公私之便,商度立法。
公又奏曰:「产之地尽在川路,卖之地全占陕西
其发至陕西六路者为纲,榷于川峡四路者为食茶。
若产之地除去榷卖侵刻,取息太重,搜捕苛扰,差雇不和,配卖赊欠,预俵折纳,滥赏诸敝,则卖之地随事制宜。
其目有六:一曰路分全占陕西州县,又榷取京西金州
以东南望之,疑若专利太多;
以天下观之,阜通川陕之利以备边,而不病东南,则势矣。
故以熙河秦凤泾原为禁旧路,以永兴鄜延环庆为通茶新路。
不禁旧路,无以制蕃市;
不通新路,无以便民欲。
使通塞常相权,则公私可以共利。
二曰卖给历,抑配及官卖末茶。
今尽除宿敝,又禁南茶无入陕西,使川茶常不失中价,则民不知榷茶之害。
三曰茶色不等。
盖汉茶食嫩,蕃茶食老。
雅州之名山,自兰州入邈川,至于于阗
元之大竹,自阶州入欧家,自河州入木波。
洋州西乡,自河州入木波,至于三耶、龙谷。
今区别茶品,以入诸路,则可以适汉蕃所宜。
四曰价直腾踊,则害马价。
今以茶马相宜,以斤对寸,高下适等矣,因宜增损,则可以制边备之费。
五曰博易夺市易之权。
污吏挠法,法不可为污吏废。
今边市博,大者在马,其次金帛。
去贪者之害,乃可以通边市之利。
六曰脚乘不均。
盖缘军兴,脚乘踊贵,故高立雇直,遂以诸场所博污滥之物,高价估折。
今若斟酌高下,损其馀以资铺兵,则可以力,使之任并定博马,岁额以万八千匹」。
又奏蒲江盐事云:「邛盐旧价太高,已蒙朝廷权减斤为八十五钱。
然污杂湿恶,积敝未除。
今欲止绝汀淋灰土及煎胆水,止用九井正水煮一色盐,用权减价为定法,专用食邛州,禁外来官盐及小井盐。
其汀淋等盐八百六十二斤,乞于正额除之,仍宽盐户旧欠,十分除二分。
邛民数十年之病,于是悉除」。
所奏皆即施行。
除直秘阁权发遣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等路茶事,兼提举马监牧公事。
以职事入奏,落「发遣」字。
朝论以宰府官属当得中立不倚之士为助,以公不附会朝廷,必废茶法,已而公私便之,故二年十二月,除尚书左司郎中
公语子弟:「昨按察川陕茶政,随事制宜,便于公者不苟去以为名,害于民者不苟存以为利。
论者未以为然。
是岁遂代前官,领茶马事。
前日所以绳治人者,皆身当之。
在职岁馀,法无疐阂不可行者,士大夫乃颇见信。
故知无心以制事,利害则合而听之,在人在己,无间然矣」。
初,陆师闵时,岁计茶息以一百二十万缗,掊克敛怨,无所不至,岁乃得二百万缗。
及公将使事,尽除公私之病,比数年,亦得百二十万也。
四年十月,除起居郎
知公者贺曰:「公学问文章,宜任论思献纳,而经营四方馀十五年,从此乃得涂辙」。
公谢曰:「王事内外一耳,岂敢有择邪」?
五年六月权中书舍人
九月,迁集贤殿修撰枢密都承旨
公言比岁累进官,无功状,固辞不敢就职,乃以修撰陕西路都转运使赐紫衣金鱼。
陕西狃习军兴,帅府常侵渔,岁计金帛,监司为军兴时柄在帅府,欲按举则掣肘,故瘖不治。
公痛以法绳治大府,责其逋负。
六年十一月,除给事中七年正月就职。
于是数月无除拜,所駮奏法令二十馀事,皆见听。
自诏绝夏国岁赐,边臣往往邀功生事。
间小入钞略,虽亡失过当,匿不以闻;
及幸胜,论功则上下相蒙以冒赏。
朝廷既治通远军上首虏不实当之罪,罚金。
公駮奏不听,因复言:「今日阅实边臣功过,止用保明文字而上功状,故不以实,则无功者论赏,死事者不见哀恤,军律渐隳,何以禦侮?
纵未特行贬黜,宜自朝廷申敕法令,以惩后来」。
五月戊子,病疽甚,卧家,求致仕,不允。
丙申,不幸捐馆舍。
知与不知,无不哀悼。
诏给赙赐有加焉,假官舍庇其诸孤,下所属调护葬事。
娶刘氏,尚书屯田员外郎致仕涣之女,封彭城县君,先公没十年。
子男四人:曰叔豹遂州司理参军
叔向太庙斋郎
叔夏,举进士
叔敖封丘县主簿
女三人:长适承务郎李逡,馀在室。
有文集十卷,奏议二十卷。
公读书常自得意,以为学问之本,在力行所闻而已。
不惮改过自新,善用规谏之言,一言而善,终身纪之。
其于不义,小心畏避,人笑其怯;
见义而行,胆气烈烈,无不叹息。
平生忠信孝友,自以无负于上下神只。
张颉江淮入奏计,与丞相吴正宪公语东南水旱,意以为病新法;
正宪公至上前道之。
已而上参问,自东南来者皆曰无有。
有诏治语所从来,窘甚,召尝所与往来者计之,莫敢过者,召公而公至。
问曰:「计将安出」?
公曰:「士大夫岂效儿女辈语人前匿之邪!
今所对者天子大臣,尝言之,不可食;
未尝言,不可强服」。
乃释然,用公言得罪,亦不深悔。
公天资洁清,非其义,虽饮食之物不虚受也。
到官,必推廪给圭田与前人,然后就职;
罢官,必亟解职,推廪给圭田以与后人,自少长行之不变。
及为大吏,廪给于法疑,必辞厚而取薄,非矫揉为之,心安而性服之也。
刘夫人没后,家事尽付诸子,未尝知有无。
旁无妾媵,寝室萧然,惟书册而已。
举吏六百馀员,必问能否,不行请托。
其举擿有罪,小赃污时见纵舍,至酷吏残民,必击去之。
河东时过正平县,有民扶老妪自言:「尉疑我窃盗,笞掠我,今母子共有三足指存」。
问尉,曰:「高士造以疑执讯此母子」。
有实,即奏罢之,曰:「不去士造,无以谢此两母子之不辜」。
屯留司马宏,温公兄之子,右丞相范公之婿也,望公荐拔。
公察为吏尚奇怪,立诽谤木听民言,然及其县,吏民困于威虐,皆无完肤。
即召数之曰:「不能改,且奏罢若矣」。
刘昌祚代州,役壮城卒缮官舍,一卒坠地死。
监司会议,欲案其罪,公曰:「昌祚才器,必为名将,诸君幸缓其小过,且为诸君因行案之」。
公至代,阅昌祚吏治军政甚修,方略耳目足办边事,因作荐章,极口称道之,故事遂已。
公之奏举人,皆此类也。
诸孤将以今年九月,奉公及刘夫人之丧,合葬于分宁县双井之台平、大夫公之墓次,方求当世之君子位光显而其言立,且知公之表里者为之铭,以传信来世。
庭坚越在衰削,哀不能文。
公之遗事,多所散轶,追次其在者,广记备言,以待采择。
谨状。
元祐八年五月日,第九侄某状。
令江淮发运副使张颉速还本任计置上供粮御批熙宁七年十月乙酉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七
今岁江、淮上供粮实至京师者,比元额不及三分之一。
近又诸路屯兵归仓,计增廪给不少,不预处置,虑耗岁额,或致阙乏。
宜督张颉奏事讫,速还本任,计置来年元额。
张颉相度生黎归向事诏元丰四年十一月辛丑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
刘谊奏请招怀经制朝旨尽录送知桂州张颉,如实有生黎归向,可相度施行讫奏。
其所用犒设赏赐之物,即以经抚库钱物应副。
张颉审计朱崖军生黎户归顺事诏元丰五年二月庚午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三
朱崖军生黎户乞归顺,其令张颉审计所宜,不得生事。
御史里行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八○○、《乐全集》卷三○
臣等准中书劄子,以臣等奏举都官员外郎张颉堪充侍御史里行,契勘自来无侍御史里行,令别举官一员闻奏者。
臣等昨准敕举侍御史一员,体访升朝官,鲜得才识资任相当者。
按《唐六典》,贞观中太宗始命马周监察御史里行,殿中及侍御史初无此名也。
中间废罢,至先天中复置,始通侍御殿中、监察并有里行。
开元初,又置三院里使,皆出一时之制。
本朝有殿中、监察里行,而无侍御史里行者,非无典故,但官至侍御史,罕有未历通判差遣者,官资自已相当,故但充正员尔。
昨者两次覃庆,又不碍磨勘转官,故升朝官多是官高资浅。
今复故事,亦合时宜。
张颉资履安审,才识足用,以充侍御史里行,可以称职,伏乞朝廷更赐详议。
张颉凌辱官吏事奏元丰元年十一月 宋 · 刘谊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九四
近准朝旨,下提点刑狱司劾本路转运使张颉由此忿躁,凌辱官吏,甚于前日。
桂州司理参军沈竦因白公事,骂竦为贼,怒竦分说,以至令军士捽抑之。
龙隐岩题名元丰元年八月 北宋 · 张颉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九
权发遣转运使尚书屯田郎中、直集贤院张颉副使殿中丞苗时中提点刑狱太常博士刘宗杰管勾常平、前江山丞刘谊元丰元年八月二十四日龙隐岩
按:《胜》卷二,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桂林石刻》上。
与淄倅启1094年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二○、《鸡肋集》卷五九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南市
著述寡功,迂疏畏罪。
辄自陈于将母,偶得请于为州
敢图弛负之初,乃辱驰书之贶。
感铭殊厚,倾咏益勤。
恭惟某官懿行温良,公才敏邵。
题舆以俟,伟仲举之高名;
投传而归,小巨卿之独操。
宜入联于省寺,宁久困于簿书
补之曩昔宦游,寅缘晤接。
回首十年之旧,相忘数舍之间。
尚阻合并,重增乡往。